喃杉

天之骄子赛车手马×孤僻倔强领航员丁

非典型破镜重圆｜酸涩文学｜微虐

私设ooc归我｜全文7.8k

 

 

—“你说的每一句话，我都将奉若神明。”

 

 

01.

 

 

冷涩的北风吹走了身上最后一点余温，从医院里出来时，外头已是白茫茫一片，自指尖绕过的冷风裹着点细碎的雪絮，落在细白的指节间，潮湿而刺骨。

 

丁程鑫动了动被北风冻僵的手，下意识地缩进衣袖里，只留下a4纸锋利的边缘在风中抖动。

 

低头将单子折叠成一个小方块，他眼神躲闪，没再看上面印的文字内容，而是直接把叠起来的报告单塞进了口袋里，接着抬起头深吸一口冷空气，目光空泛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
 

只是他苍白的面容看起来过于病态。

 

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凄冷，打车回到出租屋，进了家门后丁程鑫身上仍然没有暖和一些的迹象。

 

老房子就是这样，冬冷夏热，虽然不至于破烂到漏风的地步，但连续几场冻雨下来，家里不停水停电已是万幸，哪里还顾得上冷不冷。

 

进了卧室，入目就是拥挤狭小的置物架，最高一层堆满了奖杯，灰尘将鎏金的刻字蒙上一层薄纱，曾属于他的光芒似乎也在逐渐黯淡褪色。

 

丁程鑫瞥了那些奖杯一眼，却是面无表情的，随后他绕过置物架，径直打开了衣柜，准备找衣服出来去洗个热水澡。

 

谁料这时，客厅忽然传来敲门声，他翻找毛衣的手随之顿了顿。

 

打开门，眼前出现的是邻居家那位热情豁达的中年大叔，一见到丁程鑫，还不等他发问，大叔便笑呵呵地寒暄：“回来了啊。”

 

“对。”丁程鑫也扬起嘴角应和，随后问，“您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

“噢，上次来找你的那个小伙子今天又来了，你不在家，他敲了半天门，我就告诉他你还没回来，让他先走，他刚开始说要等你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改了主意，把这个给了我，说让我转交给你，然后他就走了。”

 

大叔一边说着，一边将手上提着的袋子递了过来。

 

听到这段话，丁程鑫微微一怔，不自觉地抿紧了唇。他接过那个袋子，只见里面是一些药和新鲜水果，很重。

 

一时间，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，却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，只好强颜欢笑，向大叔致谢：“麻烦您了。”

 

邻居大叔却摆了摆手，笑道：“害，不麻烦，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
 

丁程鑫正要找个理由结束这场对话，但大叔顿了两秒却又忽然开口，说：“小丁啊，我看这小伙子对你还不错，知道你生病了还冒着这么大的雪过来给你送药，他是在追求你吧？”

 

闻言，丁程鑫嘴角的笑意一僵，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。

 

“没有。”他说，“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
 

大叔显然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，他原本话里还有点八卦撮合的意思，此刻却尴尬地挠了挠头，讪笑道：“噢噢，好吧……”

 

应付完大叔，再度关上门后，丁程鑫目光忍不住落在了手中的袋子上。他盯着看了两秒，随即又闭了闭眼，神色格外疲惫。

 

他没想到马嘉祺会再来找自己。

 

隔了一个多月没联系，丁程鑫正在竭力地将马嘉祺排除出自己的生活，他不去想他，也尽可能地避开一切和马嘉祺有关的事物，希望自己可以尽早的遗忘这个人。

 

可他怎么都没想到，原来只要马嘉祺一出现，他压抑已久的心潮就又泛起了波澜。

 

看着自己手中马嘉祺送过来的药，丁程鑫一时不知要怎么处理才好，他去医院的消息大概是季川透露出去的，而马嘉祺也自然而然的以为他又感冒了，袋子里全都是各种各样感冒药和消炎药。

 

水果也精心挑选过，全都是丁程鑫从前喜欢吃的，马嘉祺的细心一如既往，可如今，他们关系上的转变让丁程鑫无法再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些好意和关心。

 

马嘉祺的行为反而让他烦躁和痛苦。

 

把袋子搁置在一边，丁程鑫默了一阵，最终还是掏出手机，划掉各种无关的垃圾消息，点进微信黑名单，精准地找到了马嘉祺的微信。

 

垂眸思考了几分钟，他最后缓慢地打出了一行字，消息成功发送后，丁程鑫再次将马嘉祺拉进了黑名单。

 

他捏紧了手机，想，这一次是真的要结束了。

 

 

02.

 

 

踩下刹车，赛车完美地停在了终点线，火红的车尾在视线中留下一道绚丽的残影。

 

马嘉祺在围栏外的掌声中摘下厚重的头盔，眸光散漫地瞥过大屏幕上显示的时间，看到10.2秒的最新记录后，他轻轻勾了勾唇角，眉眼间尽显锋芒桀骜。

 

“太强了，马哥。”

 

说话的是贺茗，他们俱乐部的老板，也是马嘉祺的好朋友，此时他正满脸笑容地从围栏边过来。

 

“我强不强你是第一天知道？”如此傲气的话，大概也只有马嘉祺说出来才不会被人置喙，毕竟他是公认的天之骄子，赛车手中的顶尖天才，更是业界赫赫有名的连冠选手。

 

贺茗闻言笑了笑，对他的自傲表示无可奈何。

 

一边离开赛道，贺茗一边问他：“所以我前几天跟你讲的事你考虑好了没有？”

 

马嘉祺本来要去掏手机，听到这话愣了下，“你是说表演赛的事？”

 

“是啊，你说过几天给我答复，这都两个星期了，许先生问了我好几次了，说要你给个回复，总不能一直吊着人家。”贺茗道。

 

而马嘉祺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，而是沉默地将赛车服换下，等到旁边的贺茗快要沉不住气时，他才忽然道：“丁程鑫都不在了，我跑得也没意思。”

 

“难不成你没了他就不行了？这么多顶尖的领航员，再找一个不就是了？”贺茗皱起了眉，有些不理解。

 

“你不明白。”马嘉祺面色沉沉，“我们在一起搭档了这么久，除了他，我找不到第二个能和我有默契的领航员了。”

 

贺茗紧接着问：“所以你退役的事不是开玩笑？”

 

“不是。”马嘉祺很郑重地答。

 

从丁程鑫离开他，离开赛车的那一天起，马嘉祺就已经想好了自己未来的去向。

 

这么多年来，他对赛车的热爱不只是自身的喜欢，更是因为丁程鑫的陪伴，才能让他走得这么远。他们一起驶过了数不清的路途，在风驰电掣间聆听彼此的指令，在那方小小的空间里感受着命运的交织，丁程鑫于他而言，是默契的伙伴，是心上的爱人，更是患难与共的灵魂伴侣。

 

马嘉祺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和丁程鑫会有分开的那一天，所以在丁程鑫提出分手的那天他毫无防备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丢下他们的所有，与他分道扬镳。

 

但这并不是丁程鑫狠心，他甚至没有任何责怪丁程鑫的理由。

 

因为马嘉祺怎么也想不到，自己一向敬重的父亲，居然会成为造成丁程鑫父母伤亡的罪魁祸首。

 

那天丁程鑫把证据摆在他面前时，马嘉祺还有点懵神，他怔怔地看着父亲这些年压榨丁程鑫父母以及其他工人的“罪证”，一时间头晕目眩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。

 

“马嘉祺，你知道吗？我妈到现在还躺在病房里生死未卜，痛不欲生，而你爸享受着金钱和权力，呼风唤雨，你觉得这公平吗？”

 

“我知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，但我也尽可能地把你和你爸撇清关系，可每当我看到我妈躺在床上连呼吸都不能自主的时候，我的心都痛得好像要碎掉一样。”

 

“所以我想清楚了，我们不是一路人，我也没办法释怀，既然如此，那我们也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
 

这些话都是丁程鑫当时在他面前说的，那时候他带着哭腔，双眼通红，马嘉祺听着他那破碎不堪的声音，很想安慰他，拥抱他，可最后却无能为力。

 

他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，只能默默地倾听着丁程鑫的控诉和哽咽。

 

后来丁程鑫拖着行李箱走了，他也没有再追上去，他想过要去质问父亲，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，可一想到自己从小到大享受着的优渥生活，他忽然又失去了质问的立场，最后只能不了了之。

 

这段时间以来，除了赛车，他基本上没有别的娱乐活动，只有在跑道上，他才能短暂地忘却痛苦。

 

分开以后马嘉祺也有去找丁程鑫，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想起丁程鑫，也实在难熬，所以情难自抑之际，他找了很多理由，让自己再去见丁程鑫一面。但去这么多次，他却只成功了一次，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像今天一样无功而返。

 

看着他这满脸的丧气样，贺茗一时也没了话，马嘉祺打开手机，原本只想看看时间，却没想到微信里居然有了一条来自于丁程鑫的消息。

 

他的心骤然跳得很快，几乎是飞快地点了进去，可下一秒看到的文字却让他僵了下来。

 

因为丁程鑫发来的是：

 

【我们没可能了。】

 

他心脏沉下去的那秒，马嘉祺还努力维持着体面，想给丁程鑫发句对不起，但他没想到消息刚点下发送，鲜红的感叹号就出现在了聊天框里。

 

早该想到的。马嘉祺苦笑了一下。

 

他心中烦乱，想赶紧回家一个人静一静，可就在他放下头盔准备离开之际，沉默了很久的贺茗忽然在他背后开口道：

 

“许家在医疗领域这一块一直都很有话语权。”

 

闻言，马嘉祺脚步一顿。

 

“所以，答不答应，决定权在你。”

 

 

03.

 

 

看着手机上的文字，丁程鑫的眉头皱得很紧。

 

半个小时前，就在他重新回到医院时，突然有个人来加他的微信，备注的是：

 

【我能帮你。】

 

看到这里，丁程鑫鬼使神差地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，而在刚刚，这个男人给他发了两条很奇怪的消息。

 

【GOD：丁先生你好，我想找你合作一个事情，如果你愿意并且这件事成了，我将会给您提供一大笔钱以及为您的母亲介绍渠道治病。】

 

【GOD：您不用担心我是骗子，如果您不相信我们可以见一面，我敢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。】

 

看到这里，丁程鑫蹙着眉心中疑惑，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找上自己，便忍不住问：

 

【所以是什么事情？】

 

过了两秒，对面回复道：

 

【我知道你之前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领航员，但最近听说你要退役了，我想请你再参加一场赛车比赛，并且这不是什么正规的赛事，不需要你太紧张。】

 

丁程鑫这下更不理解了：【这么多领航员你为什么只找我？】

 

而对面马上回：【我不是要赢，而是要你输。】

 

他一愣，【什么意思？】

 

【一个星期后，我们将举办一场越野表演赛，你的老搭档马嘉祺也会参加，我这次是想请你和马嘉祺再搭档一次，但是你们不能拿第一名，你只需要按照我给的路线给予马嘉祺指令，让他落后一轮就行。】

 

【只要事成，我们会兑现承诺，保证能让你的母亲得到更好的治疗，你以后也不用担心医疗费用了。】

 

【你也放心，我没有什么别的意图，这只是一场娱乐赛，因为我们少爷也要参加比赛，他想要得第一，但马嘉祺在他肯定没办法获胜，所以我只能请你帮个小忙。】

 

看到这里，丁程鑫已经基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
 

他下意识就想拒绝，可话打出来了又被他匆匆删去。

 

看着对方给出的条件，他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
 

毋庸置疑的，对方很清楚他现如今的处境，也很明白他想要什么，缺什么。

 

上午医生才跟他催了交费，icu病房昂贵，更别说各种药类和医疗服务，丁程鑫这些年的存款基本上都已经被用得差不多了。

 

看着病房里母亲苍老的面容，丁程鑫抿了抿唇，心中不知作何感想。

 

只需要输一次，母亲就能获救。

 

他心里有一个细小的声音怂恿着，而丁程鑫将脸埋在手掌心，久久都没能抬头。

 

只是输一次而已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 

这个声音越来越大，越来越响亮，几乎已经完全霸占了丁程鑫的脑海，他的手紧紧攥着头发，仅剩的一点犹豫和理智也正在逐步地被吞噬。

 

“只是输一次。”丁程鑫忽然轻声开口。

 

这一刹，理智彻底被推倒，他拿起手机，手正颤抖着，颤颤巍巍地打出了一个字。

 

【好。】

 

他这一个字发送过去后，对方马上发来了一笔钱，说这只是一部分订金。

 

丁程鑫麻木地收了钱，随即补上了拖欠的医药费，在病房门口站了半晌后，他忽然想起自己此刻应该要联系马嘉祺，于是他拿出手机，走向了茶水间。

 

拨通马嘉祺电话的那十几秒里，不知道是出于紧张还是害怕，丁程鑫的手一直有些轻微的发抖。

 

电话很快就接通了。

 

“喂？阿……阿程？”

 

马嘉祺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与隐晦的欣喜，听得丁程鑫心脏一颤，差点没拿稳手机。

 

他连忙应了声，“嗯。”

 

随后不等马嘉祺说话，他马上问：“你过几天要参加表演赛，是吗？”

 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马嘉祺有些惊讶，“季川跟你说的吗？”

 

“嗯。”丁程鑫含糊地应了声，马上岔开话题问：“你找到领航员了？”

 

“还没，怎么了？”马嘉祺答。

 

而说到这里，丁程鑫忽然又有些胆怯，堵在齿边的话说不出口。

 

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了带着氧气罩的母亲脸上，他才对着听筒，轻轻道：

 

“我做你的领航员吧。”

 

 

04.

 

 

比赛当天是个少见的晴天。

 

北风依旧凛冽，太阳躲在云层后只露出一点金边，丁程鑫心头发闷，从起床起胸膛便堵堵的，脑袋里也是乱七八糟的。

 

打车前往郊外的比赛场地，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让丁程鑫的头也是晕乎乎的，直到下车后，被刺骨的冷风一吹他才彻底清醒过来。

 

见到马嘉祺时，更衣间里已经没有别人了。

 

丁程鑫进门时马嘉祺刚脱完上衣，精瘦的腰身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展现在眼前，倒让丁程鑫脸热了几分，随后转眸避开。

 

虽说前几天已经见过面走了遍场地，但此刻一看到丁程鑫，马嘉祺眼睛还是亮了几分。

 

他似乎竭力控制着自己，尽可能地保持着距离，道：“你也赶紧换衣服吧，待会儿比赛就要开始了。”

 

说完，马嘉祺就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更衣室，特地给丁程鑫留了私人空间。

 

虽然他们之前什么都坦诚相待了，马嘉祺没必要避开，但毕竟现在两人分了手，身份尴尬，马嘉祺的识趣也不失为一种礼貌，只是丁程鑫看着心里头更加失落。

 

他们以前哪里这样生疏过呢？

 

可现在却弄得这么难堪和陌生。

 

闷闷地想了好一阵，平时几分钟就能换好的衣服这一次却足足换了十多分钟，等到丁程鑫打开门出去时，却见马嘉祺守在门口，外边还有好几个人，看起来也是来换衣服的。

 

只是……他们好像被马嘉祺堵在了门口。

 

马嘉祺这么做的缘由不言而喻，丁程鑫忍不住捏紧了指节，轻咳了两声，对马嘉祺说：

 

“走吧。”

 

上了车后，两人同时完成了所有的准备流程，而丁程鑫检查完后，下意识地伸手握拳朝向马嘉祺，直到马嘉祺也握拳碰了一下他的拳头后，他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。

 

这是他们每次赛车前的打气动作。

 

丁程鑫不敢看马嘉祺，只看着手中的路书，以此掩饰自己的慌乱。

 

这次越野赛是一场实实在在的表演赛，参赛的不过都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，只有马嘉祺是专业的赛车手，所以这只不过是供有钱人消遣的演出。

 

也正是如此，丁程鑫才能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，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，这不是正规的比赛，马嘉祺输一次也没什么的。

 

启程的一瞬间，熟悉的感觉又回到了丁程鑫身上，他捏紧了路书，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，用清晰且果断的声音给马嘉祺下达指令。

 

很快，那群少爷小姐的车便被他们甩在身后。

 

按照马嘉祺的速度，他依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，但为了给那些少爷小姐一些脸面，他这次的速度已经远不如从前，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依旧遥遥领先。

 

如果不是绕远路，是没有人可以超越马嘉祺的。

 

“右5，低速弯。”

 

“左3接100。”

 

“左5回头30。”

 

……

 

随着丁程鑫的指令，马嘉祺稳健地行驶着赛车，周遭景色转瞬即逝，看着路程逐渐缩短，丁程鑫的心也慢慢地落了下来。

 

然而，就在丁程鑫报出下一个指令之际，他却忽地发现路况的不对劲。

 

路书中他标注的地点本来是没有任何危险路段的，可现在却莫名多了一个障碍物。

 

赛车速度极快，马嘉祺得到他的指令后已经飞速前进，等丁程鑫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。与此同时，马嘉祺也看到了障碍物，他迅速踩下刹车，试图规避，可行驶速度过快，刹车绝非易事。

 

瞳孔放大的瞬间，丁程鑫已然失声，两秒之后，赛车不受控制地偏离车道，径直撞上了树干。

 

而在撞上的那一瞬，一个身躯，紧紧地挡在他身前，将他抱住。

 

赛车撞在树干的那一瞬发出了一声巨响，碎裂的玻璃四下飞溅，却没有一片扎在丁程鑫身上。

 

他瞪大眼睛，看着放在自己身前的马嘉祺因痛苦而扭曲的面部表情，刹那间连呼吸都已忘记。

 

等到车子停下来，他的眼泪夺眶而出，他立刻探头想去检查马嘉祺的状况，可男人却先一步把他抱住，紧张地问：

 

“有没有受伤？痛不痛？”

 

明明他后背被玻璃扎得鲜血淋漓，明明他的头被撞得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，可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无比紧张地询问起了丁程鑫的状况。

 

变形的驾驶室里，马嘉祺紧紧地抱着丁程鑫，他从来没有这样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绝望和心碎，丁程鑫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，随后歇斯底里地大喊道：

 

“你是不是有病！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！你为什么要扑过来……为什么要先保护我……”

 

支离破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，看着丁程鑫崩溃大哭的样子，马嘉祺既虚弱又无措，他忍着疼痛去抹丁程鑫的眼泪，轻声道：

 

“傻子，我不想让你受伤。”

 

而丁程鑫捧着他的手大哭：“不值得的……一点都不值得……”

 

马嘉祺却笑了笑，额头已然被汗水打湿，可他却还是将头靠在丁程鑫肩头，笑着说：

 

“值得的，阿程。”

 

“我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不是原来的路线，而且季川根本就不知道我要参加比赛，所以也不会告诉你。”

 

“可我相信，你不会伤害我。”

 

听到这里，得知真相后，丁程鑫已经完全破防，他哭得快喘不上来气，只是抱着马嘉祺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“对不起”。

 

而马嘉祺却竭力抬头，在他唇角落下一吻，半睁着眼，虚弱却虔诚：

 

“你说的话，我全都信。”

 

TBC.

精彩后续在彩蛋🌹超级长超级甜！记得看哦！

ps：又是季川吃狗粮的一天呢😋